“哎呀,我这么虔诚的信你,你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为何不帮我……你……”
“相信我,到时候神听到的全是抱怨。”
“所以,神不能直接降临世间。”
沉默,寂静。
卓承恩话说完,几百人的神殿广场上安静的可怕。
是啊,神若降临世间,自己虔诚的信服,会要求神为自己做点什么呢?
心有所感,楚欢这个时候低声对卓峰说道:“这个人传道的功夫可比你厉害多了。”
“我二叔……”卓峰顺嘴说道:“他啊,从小就能瞎白话。”
“针锋相对啊,比拳来脚往好看多了。”
“那你是没见过问心问到最后抱在地上打起来的。”这种场面卓峰见的多了,倒是觉得习以为常。
叫好声有时候是一种赞成。
沉默有时候并不代表反对。
教皇望着下面有些神庙信众幡然醒悟的样子,既然没有分出个高下,那就继续吧,他对着卓承恩再次说了一个请字。
“谈谈因果吧。”卓承恩淡淡的问道。
“因果报应……”听到这个问题,教皇沉吟了起来,似乎在斟酌该如何谈论这个问题,现在直播正在进行,听到卓承恩的问题,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万众瞩目下教皇没敢用太多的时间思考——他拿起一旁的水拧开喝了一口,借着喝水的功夫他把想说的话总结了一下,然后大声的说了起来:
“在世俗社会里,很多人说杀人放火金腰带,心不狠站不稳,黑心才能暴富等等,而遵纪守法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人却忍受着贫苦与疾病。”
“于是很多人就认为这个世上没有因果报应。”
“有这想法的人只是看到了因果的表面,而没有看到因果的深度及广度。”
“你给信众说,好人有好报,这是让信众投资自己做个好人,而信众并不知道好人做多久才能有好报。”
“有些辛辛苦苦做了两年好人,可是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没钱没女人没地位,于是便选择不再做好人,甚至铤而走险当起了恶人。”
“因果并不是要让信众相信什么,而是告诉信众活着其实不是必然,而是偶然。”
“亦或者是幸运的。”
“生活原本可以更糟糕的。”
“只有懂得感恩,以及需要极端的虔诚,才能在关键时刻得到救赎。”
“所以,信仰并不是生意,因果也是,宣扬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多半是不懂因果的。”
“因为信众只看看到眼前,看不到下辈子,以及子孙后代的未来。”
“有些宿业的因,要等到三十年,甚至五十年后才能看到今生的果。”
说完,教皇再次拿起手中的瓶子喝了口水,同时观察着众人的表现。
他这次讲完,下面的众人多半是沉默,也有一些小声议论。
“还行,但是感觉怎么说呢……”卓峰开始了点评:“就像五个指头挠痒最舒服,邱辅这番话就像三个指头挠痒一样,你说他行吧,也行,但是总感觉没挠到最痒的地方。”
这个时候,贾九山回头看了一眼卓峰,眼神里满是赞许,卓峰的比喻虽然不雅观,但是却直指教皇这个回答的要害。
“你行你上。”薛岳这个时候开口说道。
“切,你以为我会怕?”卓峰来劲了:“不是我吹,我三岁就舌战群儒了……”
卓峰话未说完,楚欢这个时候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出声,教皇这个时候问了卓承恩一个问题:“我们怎么才能在非信众的心里种下信仰的种子?”
听到这话,卓峰立刻看向了卓承恩,很多人也都竖起了耳朵,特别是公爵大人和孔山松,两人都坐直了身子。
没想到卓承恩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教皇道:“我想知道你会怎么做?”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的贾九山突然说道:“好!”
“好在哪里?”楚欢不解。
“高下立判。”贾九山有些激动的说道:“教皇输了。”
“是的。”卓峰这时开口,看着一脸懵的楚欢和薛岳,他正想卖弄一番,却被教皇的神术吸引。
卓承恩的问话,教皇本可以不回答,可是他是谁?他是神庙的教皇,未来神国的神皇,他如果沉默,不论什么时候想起此刻,恐怕都会有心魔生起,而这无疑对他的修行百害而无一利。
他虽然没回答,但是却用行动表现了出来。
一团耀眼的光出现,无数的能量在他的头顶汇聚。
随着他轻喝了一声——去!
一阵波动四散开来,像风一样吹动在场诸人的长发或者衣角。
教皇的意思很明显,怎么在非信众的心里种下信仰的种子?
用神术。
看到这一幕的卓承恩笑了笑,开口说道:
“很多年前,我就对门徒们讲过。”
“传道的时候不要用神术。”卓承恩开始反驳:“也不要用现有的神迹之地,如四季如春的玲珑仙岛来描述神迹。”
“也不要过多的讲神的恩典,更不要讲自己在信仰的过程中获得的任何好处。”
“因为这是拿利益去诱惑非信众。”
说着卓承恩转身,目光看向那些黑袍卫士和紫袍祭司:“请你们记住,你们无需在非信众面前展示任何神术,更无需描述有了信仰后自己身上获得的神奇之处。”
“你们只需要让非信众着看到你们对信仰的虔诚,对信仰的深信不疑,让非信众看到在世俗生活中,竟然有这样一群人过着无欲无求的纯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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