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戈连忙点着头:“卑职的错,卑职的错。”
厉埏川清了清嗓子:“阿格木拉伤得不重但是年纪大了还是要缓两天的,这两天我们好好部署一下就是了。凡事不要着急嘛。”
叶白起哀叹一声:“你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了。”
***
卓染回程路上没耐住寒,直接病倒了。这些日子厉埏川在身边看着,所以药用得勤,按道理说不应该病的,可没想到直接起了热,整个人前头看着还好,快到永州的时候就一直昏睡着,整张脸泛起不正常的红。
常胤郁叹了一口气,沉声说:“到底怎么回事,裹这么严实还能病?”
“我也没想到啊。”沐恒低头看着卓染,她皱着眉说,“但是脉象看还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怎么会突然起了热?”
卓染迷迷糊糊醒了一阵儿,沐恒探向她额头,轻声说:“瑕丘,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
卓染摇了摇头,哑声说:“没事儿的。”
“到了永州好好休息几日,你这身体我还真的没有法子。”沐恒叹了口气,“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自己逞强。”
常胤郁冷哼一声:“你以为她会听你的?”
卓染眼眸里含了一层水雾,她看不清楚常胤郁的神情,但是声音听起来又生气又无奈,她不禁扯着唇角笑了笑,抬手去抓常胤郁的衣袖。
常胤郁将手指递到她手里,发现她掌心全是汗,卓染轻声说:“我没什么事,回去了别与周叔说。”
“你休想。”常胤郁说,“我还要把你和厉埏川的奸情全部捅出去,厉埏川要是敢来找你,就让周叔打断他的腿。”
卓染便松开了他的手,常胤郁摇了摇头:“怎么,趁着厉埏川不在就好好生一场病,然后在他面前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说小师妹,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大公无私的人了?”
“你少说两句。”沐恒瞪着常胤郁。
“行行行,你们都对,就我说的有问题。”常胤郁挪到角落里坐着,不再说话了。
沐恒低头轻声说:“好了瑕丘,你现在好好睡一觉吧,等到了永州我再给你熬药,喝了就没事儿了。”
“嗯。”卓染无力点了点头,阖住眸睡了过去。
沐恒候了片刻才轻声说:“你方才不应该这样说的,瑕丘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幸好侯爷日日盯着瑕丘喝药,不然她……”
“你仔细与我说说到底怎么了。”常胤郁回头,“小师妹的身子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沐恒摇了摇头:“这不是药能解决的问题。瑕丘原本就体弱,这些日子身心俱疲,虽然说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积羽沉舟,总有一天是要报复回来的。我想,师父定然有办法,回了永州我就立刻给师父传信,看他能不能亲自来一趟永州。毕竟,让侯爷带着瑕丘去南疆,现在来说也不是很现实的事情。”
“你师父?”常胤郁恍然大悟,“嗷,我想起来了,小师妹与我说过你师父是南疆医师,先前的五绝之一,那肯定能治好小师妹的。”
因为卓染的身体原因,路上不得不耽误了几日,他们到永州的时候周聿还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卓染勉强下地,沐恒瞧了瞧她的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红色还没完全退下去,看起来反而有些别样的精神。
常胤郁走在前面,挡住周聿没让他仔细瞧卓染,三两句就将新州的事情交代了。周聿被常胤郁扶着坐在桌边,他看着卓染,轻声说:“既然解决了,那便先回去好好歇着吧,我这就去让人仔细烧些菜,等你歇好了就过来吃。”
“好。”卓染点了点头,“对了周叔,这些天聂寒山那边如何啊?我走了将近半月,不知道……”
“嗷,”周聿笑了笑,“你不提我差点给忘了,聂寒山这些天倒是安分,没再做什么,听说你去新州也没有什么反常,这些日子特别安静。不过我在他身边发现了一个人,就是你们提到过的那个军师。”
卓染抬眸:“真的吗?”
“千真万确。”周聿说,“你父亲跟那个军师并肩作战很多次,也进过府上很多次,我是不可能认错的。不过不知为何,他现在跟在聂寒山身边,虽然没有再做军师,但是还是在为聂寒山卖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卓染说:“只要他还活着就行了。只要还活着,我们就有机会让他出山,侯爷那边肯定也需要他,现在知道他出现了,我就放心了。”
“我会找机会与他说明的。”周聿笑了笑,“染儿不用担忧,周叔有法子。”
卓染颔首:“谢谢周叔。”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周聿说,“好了好了,现在赶紧去换身衣服休息一下,晚些我叫你过来吃饭。”
“好。”卓染扶着桌沿站起身。常胤郁扶着周聿起身,说:“周叔啊,你要亲自下厨的话,我去帮您吧。”
周聿点点头:“没问题。”
卓染回了房间倒是有些清醒了,虽然闷出了一身汗。吴松今日倒是没出去玩,见卓染回来了便抱着初云过来给卓染逗,沐恒原想拒绝了,但见卓染没有说话,便先将吴松打发出去玩了。
卓染俯下身看了看初云。他现在一日一个模样,见着卓染就往她身上爬,卓染抱着初云,初云就伸手去够卓染肩背的系带,够到了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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