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孩童断断续续地哭泣声,不时引来路人的侧目,但是冷漠的人群并没有驻足询问的打算。
“诺诺不怕,哥哥和姐姐一定会来找诺诺的!呜呜呜!”广源客栈的门柱子边,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女孩,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努力地向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一直挂在脖子间的精致吊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出了棉服外面,在长街灯火的照耀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夫人,把窗户关上吧,外面天寒,小心着凉!”慕容擎天体贴道。
本来月儿的身体就不是很好,要是再受了风寒,该如何是好?慕容擎天可不想自己下落不明的女儿还未找到,夫人又患病不起,否则他真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到底还能为何而活,为何而战?
带着对女儿浓浓的思念之情,季月再一次深深地回眸,望向窗外,突然伸手将胸前的“玲珑”紧紧地握住,力气大地连骨节都泛起了白色。
上前正准备关窗的慕容擎天,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身边的女子情绪的变化,不由讶然:“夫人,何事如此紧张?”
本就苍白的脸色,不知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紧张,瞬间涨得通红,唇瓣无法控制地颤抖,带着不敢相信地语气道:“夫君,你看!”
慕容擎天看着自己的妻子死命的捂住胸口,平日里五大三粗不甚细心的大老爷们,误以为是夫人胸口憋闷,身体不适。
紧张地搀扶住女子的手臂,语气尽显不安,询问道:“夫人,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要不请个大夫看看吧?”
季月哪里还听得进去夫君的话,现在她满眼满心都是那惊鸿一瞥,就在她恋恋不舍地望向窗外的一霎那,远处晦暗不明的角落里,折射出一道七彩的光芒。
她不会认错,世间除了她的“玲珑”佩能发出这样的光芒,季月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可能性。
来不及跟夫君多做解释,季月奋力地推开慕容擎天,失魂落魄般飞奔出了房间。
“夫人,你要去哪里?!”慕容擎天完全弄不清状况,被推到一旁的他,大声喊道。
“来人哪,快跟上夫人!”
门外的护卫应声,两个黑影便一闪而逝,仿佛慕容擎天前一刻在跟空气下命令一般。
自己放心不下,匆匆地披上外衣,冲下了楼。
“孩子,是你吗?你在哪里?”季月漫无目的地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不停地转头,寻找光源发出的位置,嘴里不停重复呢喃。
来往的人群看着一身贵妇装扮的美貌女子,神情恍惚,嘴里还振振有词,纷纷投以同情的目光,人群中偶尔还会发出几声怜悯的叹息声。
只是这些完全不在季月的关注范围,她只想尽快找到那一道带给她希望的光芒所在地。
“囡囡,囡囡,你在哪里?是娘亲!娘亲来找你了!”
也许是等的太久,也许是盼的太久,也许是想的太久,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前路的方向完全看不清晰,路人面露惋惜之色,很自觉地让开道路,以便这个沉浸在臆想中,失去理智的女子行走。
黑棋卫一路尾随,主子只吩咐让我们护住夫人的安全,没有慕容擎天的命令,他们也不敢擅自上前打扰。
白日里受了客人的气,掌柜的又扣了自己一天的工钱,客栈小伙计心里头正憋着气,没地儿发,烦躁得走到店门口,来回的踱步。
诺诺一直安静地缩在客栈最边上的墙角边,伙计走路不长眼,踢到了她的屁股,让她忍不住惨叫一声:“哎呦!”
毛躁小伙计光顾着撒气,根本没发现客栈的墙角边还蹲着个孩子,也被吓了一跳。
“哪来的小叫花子,滚一边去,别在门口碍眼!”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小伙计目露凶光,吼道。
屁股生疼,在外头流浪也有些年头了,也受了很多委屈,诺诺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一定不能哭,要不然肯定会把对方激怒。
冰冷刺骨的寒风,像锋利的尖刀刮过她的小脸颊,好疼,眼泪在眼眶里拼命的打转,却怎么都不肯落下来。
突然,肆虐的狂风骤然大作,将瘦小的身体掀翻,向后倒去,诺诺紧紧地闭上双眼,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小身体就像蒲公英般,身不由己般,轻飘飘得随风而逝。
“呜呜呜,杜仲哥哥!”绝望地泪水溢出,身体早已经冻得僵硬,只能任由自己跌落,手脚根本没办法做丝毫的支撑动作。
惟独清明尚存的脑海里,闪过杜仲哥哥黝黑憨直,令她温暖的面容。
经历了无数次的疼痛感,并没有像预料当中一样袭来。
诺诺只觉得自己被一只纤细的臂膀挽着了身体,心中不由一喜,以为是若梦姐姐来接她了,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看清对方是谁,就条件反射喊道:“娘亲!”
这个怀抱让她想起了姐姐第一次抱住她的场景,那是娘亲的味道。
季月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街道上,寻找了很久,再也没有看到七彩光芒,她甚至一度以为是自己因为太思念女儿,而产生了幻觉。
慕容擎天得知夫人是因为看到“玲珑”的光芒,才不顾一切地跑出来,也是一副不相信的怀疑神色,心中暗自决定:等会一定要请个大夫替月儿好好诊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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