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啊!”他用纸巾擦干了汗,假装镇定地走到了张盼的身边。
“枫叶啊!”张盼望着从枫树上片片飘落的枫叶,笑了笑说。
“枫叶有什么好看的?”史琪很纳闷,但还是陪着她一起趴在窗沿,望着飘零的枫叶发起了呆。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读过的初中,那里也有一颗枫树,一到秋天就不停地掉枫叶!”张盼突然又说。
“嗯?”史琪一愣,“有吗?忘记了吧!”
张盼于是笑笑,不再说。
昏黄的天慢慢暗下来,只剩枫叶,黄色的,那么鲜艳,一片片,一片片掉落。
让人永远都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掉尽。
仿佛永远不会有尽头,又仿佛随时都可能结束。
海运宾馆,402房,红枫叶宾馆对面。
阿义站在窗檐。
身后的席梦思上,史研研正在不辞辛劳的“战斗”。
只听一整张床的“嘎吱”声和史研研与女人的喘息呻吟声,令他的心突然间奇痒无比。
幸好,很快史研研便光溜溜地爬下了床,大汗淋漓地跑进了浴室。
阿义望着床上凌乱的被褥,那女人居然一动不动。
“难道被操死了!”脑中突然闪出这么一个想法,吓了自己一大跳。
“看……什……么……那?”史研研如幽灵般出现,差点使阿义幼小的心灵不堪重负。
“想吓死我啊!”阿义拼命抚胸,平定气息。
浑身湿漉漉的史研研只裹了条浴巾,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两根,一人一根,吸了起来。
“想上吧?”突然史研研露出一口黄牙,淫荡的笑了起来。
“省省吧!”阿义脸色铁青,心想你上过的女人再给我上,也好意思说出口。
“自己兄弟,便宜你了,不上白不上吗!”史研研一副大度的模样。
阿义猛吸一口烟,干脆当作没听见,转头又往窗外看去。
“你再不要,我可又要上了,到时可别后悔哦!”史研研发出最后通牒。
突然听到阿义“咦”了一声。
史研研马上奸笑,“呵!呵!呵!怎么?想上了吧!”
“上你个头!快看对面!”
“对面?”史研研不解,难道对面的东西比床上的女人更有吸引力?该不会是对面有狗男女偷情忘了拉窗帘了吧!
一想到这个,他便立马有了兴趣,扑到窗前。
却只见对面二楼靠近枫树的一个窗口内,一男一女正站着发呆,而且还是熟人。
是张盼和史琪。
史研研一见张盼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开骂:“妈的,我还以为是哪对狗男女呢?原来是这两个奸夫淫妇!还靠在窗口看风景,装浪漫吗?真是他妈的恶心加反胃……”
“好了,小声点!让史琪听到就出事了!”阿义连忙打断无所顾忌的史研研。
“怎么样!听到了他又能拿我怎么样?”史研研作出一副勇者无惧的神情。
他不怕,并不代表阿义不怕。
于是阿义开始分散史研研的注意力,突然指着床上的女人说:“那女人怎么一动不动,死了吗?”
“你妈才死了!”床上的女人终于在沉默中爆发。
听见自己兄弟被骂,史研研颇不爽,“拉三,你装死啊!”
成功转移话题的阿义并不在乎老妈被问候:“是啊!臭婊子还不快去洗洗干净。”
“是啊!洗好了老子操死你!哈!哈!”史研研继续淫笑起来。
直笑得阿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恨不得那女的说,“就你,蚯蚓一根也想打山洞!”
谁知,她却说道:“洗什么?洗干净了还不是又要被干脏,洗了也白洗,省省吧!要上快点上,老娘累着那,不干,我可睡了!”
两人顿时语塞。
三
拿着处分单,明伟心灰意冷地收拾完课本,然后将单子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一不小心,又发现阿郎正在调戏坐他前排的恐龙妹。
只见阿郎小心翼翼地将魔爪伸向恐龙妹背后若隐若现的胸扣处,猛地一把拉起,又松开。
于是“啪”的一声,胸扣重重地弹回原处,恐龙妹整个背部的赘肉也随之抖动不止。
“你个变态!”恐龙妹目露凶光,在阿郎放肆大笑中,将他的课桌整个掀翻。
“阿郎这小子,没救了!”明伟暗暗想,然后起身。
“咦!谁的皮夹掉了?明伟你的吗?”背后马上传来阿郎装腔作势的声音。
“想耍我!哼!”明伟心中冷笑,不理他,继续向前。
“咦!有张美女的照片哦!明伟,你家婷妹吗?”阿郎可恶的声音再次传来。
明伟却变了脸色,立马回头,一把将皮夹从正仔细欣赏的阿郎手中夺回。
阿郎好像得了“不说话,肚子会痛”的重病,“不是分手很久了吗?干吗还藏着她的照片?莫非是旧情难忘!”
“忘你妈!要你管啊!”这回轮到明伟目露凶光。
将皮夹拿回手中,明伟不再逗留,迈腿跨出教室。
但背后的阿郎阴魂不散,幽幽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明伟差点跌倒。
刚想跨下台阶,忽然一阵风悠悠吹过,不知从何处带来一片枫叶。
“不知不觉又秋天了呢!”明伟想着,茫然地翻开皮夹,望着皮夹内照片上的女子,忽然莫名伤感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恰时地震动,明伟拿出它,看到的是一条短信。
“明伟,我上车了,等下就去宁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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