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诺·摩利斯·R·可文……有点意思。”
海神华斯特自言自语。
“老板要喝什么来着？”
贴在华斯特身上的火辣姑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以为要喝酒，赶紧献殷勤。
这个神秘男人出手阔绰，还是东北境最大珠宝商三姨太小儿子的朋友。
混这圈的人都知道，败家子的朋友，也是冤大头。
华斯特特别不习惯老板这个称呼。
勾着嘴角，大手捏住这个头大无脑的火辣姑娘下巴。
贴在对方厚厚粉底脸颊，如热恋情侣耳鬓厮磨般含情脉脉，轻道：
“叫殿下，再叫老板，你漂亮的下巴就没了。”
“讨厌~~老板你好坏~”
火辣姑娘以为华斯特在打情骂俏，柔若无骨地缠到他身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男的有戏！
“咔咔！”
海神华斯特手上稍一用力，火辣姑娘连下巴带第三节颈椎断裂，悄无声息软倒在华斯特身上，宛如睡着。
“呵呵――”
华斯特一把搂住死去还滚烫的姑娘，心满意足欣赏朱诺唱歌。
“slowlylonely，我们写的歌，希望大家喜欢。”
昏暗的贵宾圆形奢华卡座里，全是戴着半边面具的壕客。
美丽动人的朱诺在亮黄相间的舞台地灯照射下，背光，看不清底下的人。
那些纸醉金迷的男男女女，瞪着各色眼珠子，盯着台上的表演。
觥筹交错。
舒缓的电吉他旋律，节奏俞轻快的节奏。
朱诺朱唇微启，吟唱。
沉浸在她灵活手指下的低音贝斯里。
就像寂寞中一道裂缝里，生出的团花锦簇……
华斯特听出那个味儿了。
两千年复活后的寂寞。
物似人非。
杀戮和虐害，根本填不满他空洞贫瘠的精神世界。
他的世界本就没有爱和温暖，只有发泄和疲惫。
亚兰特的语言比2000年前的水鮄语和古亚兰特语简单得多，华斯特花了几天听懂，又花了几天，在“有效社交”中练熟口语。
士神的思想结构跟一般人脑不同。
他们不需要经过记忆压缩，简单的语言习得，只要听过、看过、说过一遍，就能刻进能量场里。
一曲毕，满堂彩。
朱诺和她乐队的吉他手鼓手键盘手一起走到台前致谢。
她右耳的粉团花瓣耳坠子在灯光里闪烁，衬得人比花娇。
朱诺感觉到台下无数个热乎乎的眼神，满意回到幕后。
“哎呀，这位姐姐怎么睡着了，还睡在老板身上！”
卡座里另一个喝半高的吊带姑娘，热情过来想扶死在华斯特身上的姑娘。
“喝醉。”
华斯特轻而易举拎起尚存余温的姑娘，站起，“我带她醒酒。”
单手搀着90斤的沉尸，洒脱离开卡座。
班克斯会所后台，简陋休息室。
朱诺和乐队兄弟姐妹，兴奋讨论刚才差点弹错哪个音、场面当班经理如何夸赞、有几个人吹了口哨……
他们五个人，一起收拾吃饭的家伙、整理电线，有说有笑。
经纪人和会所经理在楼道外头抽烟。
朱诺从墙上的插座上，拔出贝斯的充电插头，一低头就看见一双水波花纹的软皮鞋。
蓝白相间，比一般男人的鞋大许多，还特别长，像表演穿的夸张鞋子。
再往上看去，改成现代装的骑士服，修身合体，线条过于流畅。
漂亮的朱诺只在国家游泳队选手身上看过这种身形。
她在艺术大学时，有一个体育系国家游泳队代表的前前前前男友，最喜欢展示腹肌。
不知道是朱诺错觉，还是灯光阴影所致，这人长长的手指间，还有浅浅的蹼。
描金白色面具，遮住大半长脸，只看得出是个浓眉大眼俊朗男人。
身上有股让人不舒服的腥味……
“不好意思，这位贵客，我带您回贵宾卡座，这边是后台。”
正在墙角装鼓的鼓手瑞米立刻反应过来。
他以前在这个会所端过盘子，很有眼力见。
纸醉金迷的会所像个小型迷宫，很容易迷路。
年轻的壕客猫尿下肚，分不清东南西北，去了厕所找不到路回贵宾卡座。
“欧，终于，有人不叫老板了。”华斯特面无表情道。
“您请跟我来。”
瑞米低声下气引路。
海神华斯特指着门外，对屋里除了朱诺外的两男两女说：
“你们，出去。”
“啊……好！马上出去！”
机灵的瑞米转身对逼仄屋子里的兄弟姐妹使了一个“我去找乔恩哥（经纪人），你们顶着”的眼神，就溜出去了。
“你们，都出去。”
海神华斯特重复，收起他嘴角的弧度，显然不太有耐心。
朱诺站直，冷笑一声。
她素来性格彪悍，只是不想在这里惹事，低头继续整理贝斯电线。
整个余光都在华斯特身上――对方只要敢碰她，立刻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屋里两女一男坚决不出去，警惕地盯着华斯特。
“这样，是没用的。”
华斯特低声说完，乐队的键盘手和两个吉他手“咻咻咻”飞出房门外。
“嘭！砰！砰！”
男吉他手砸在门外的墙上。
两个姑娘掉在地下。
力道之大，不同程度骨骼碎裂。
低沉哀嚎声，刺激着朱诺的耳膜。
漂亮的朱诺，桃花眼里全是惊恐和怒火。
“该死！罗拉！安娜！阿米诺夫！！”
“讨好我，不杀他们。”
华斯特欣赏着朱诺漂亮脸蛋上惊恐和愤怒，有点满意。
“嘭――”
炸毛的朱诺一个大马步，右勾拳狠狠甩到华斯特下巴上。
凶残的海神没想到芊芊弱女子，还是搞艺术的，能打出这么狠的拳。
比男人还虎。
这还没完！
“咔！”
朱诺左脚踩在墙上借力，右膝盖直接冲着华斯特的下颚――若这一记打中了，这个狂徒从此闭不上嘴，下半生只能流着口水度日……
“啪。”
华斯特准确抓住朱诺的膝盖。
左手摘下面具，捏了捏他中了一拳的下巴。
士神的身躯都是可塑的，可华斯特刚解开封印，再生能力还不像伊斯诺和格温特那么强。
这一拳直接打掉他半张脸的经脉，想要保持立体效果，还得重新捏回来。
“嘭――”
华斯特反手就拎着朱诺的膝盖丢到房子角落的架子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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