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华君笑道:“不是他侄女婿吗?难道是在下记错了?”
徐纪年笑道:“人家各论各的,有什么不可以?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小舅子,家里侄女随便他挑。”
也是,弱冠之龄中会试七十七名,古往今来都不多见,当得起天才二字了!
唱名吏官见大人们开始说笑,也不急着继续唱名,津津乐道的听着八卦。
只听又有人道:“应该是最年轻的贡士了吧?不知那位十六岁的江苏吴楠佳中试了没有?”
众人心中凛然,七十七了还没见那位天才少年,若中了,必高中!
“吴楠佳本经什么?”
朱华君忽然笑问了一句。
“《诗经》!”
吴楠佳近来名气太大,很多人知道他本经。
“嘶……”
诗经房官周庸忽然倒吸一口冷气。
众人见他神色异样,问道:“怎么了?”
周庸微微皱眉,笑道:“倒也没怎么,刚刚对卷时我特别注意了一下,我们诗经魁,也就是今科会元笔力似乎略显稚嫩。”
为最大限度防止作弊,阅卷管乃至主考官所阅之考卷皆是抄录员所抄,只有定好名次之后才会取出考生本卷,一一对照唱名,写榜。
“哦!竟有此事!”
徐纪年竟然没有命唱名写榜继续,而是走到贡台前看向上面放着的五份文章,摆在正中间的正是本科会试会元试卷,本经《诗经》。
不过此刻还未展开弥封。
未知的才是吸引人的,其余副主考官,几房房官也上前看向那份考卷。
都是跟笔杆子打交道的饱学之士,七老八十的老明经跟十六七岁少年笔力自然一目了然!
“不错!”朱华君扶着胡须道:“看字迹,最多不过是弱冠之龄。”
“难道真是他!去年十五岁中江苏亚元,今年十六岁中会试会元,了不得了!”
“倒也不一定!”
周庸忽然又说了一句。
众人问道:“难道还有别人?”
周庸得意笑道:“我诗经一房人才辈出呢,诸位难道忘了?前科顺天府乡试解元贾珊,本经诗经,他也参加了今科会试!”
是了,贾珊中顺天府解元时年仅十四岁,今年也不过十七岁!
徐纪年笑道:“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诗经》后辈人才辈出!”
春秋房官道:“听闻贾珊向来深居简出,很少参加什么诗会文会,这些年文章究竟如何也不得而知了。”
吃过朱笔的唐诗逸笑道:“且不说现在,前科会试他的落榜试卷后来我特意看过,文采相当可以,只是首艺有些剑走偏锋,所以被拙落考卷,却不知今科有没有吸取教训!”
“好了好了,马上就要揭晓答案了,诸位还是稍等吧!”徐纪年说了一句,回到座位上坐定。
于是唱名,写榜继续。
第二十二名:北直隶顺天府考生陈远清,本经《春秋》!
又是一位年轻的高中贡士!如此名次,殿试基本上二甲靠前无疑了,有些人已经心里盘算起来。
第六名:南直隶应天府考生汪家强,本经《礼记》。
至此,只剩下五经魁了!
也就是说,两位出自《诗经》的天才少年,今年将有一位黯然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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