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推入剑谷害我修为全废是要我弃了人修选入更适合我的妖道。”
“表面绝情弃我不顾,但暗地里藏起身份多次救我,助我再塑根骨重入妖道,你知道,中规中矩的人修不适合我,自由自在以战修行不受拘束的妖道更适合我。”
随着白岐局外人一样淡漠的讲述以往,姤忱回忆当年那个骄傲少年跌入深渊时的痛苦,心中顿时泛起疼痛。
“你……知道?”
白上神讥诮一笑“当年我流落秘境垂死挣扎急需一颗妖丹救命时,一只被打的半死的狐妖便出现了,巧合吗?”
白岐讲的潇洒不以为意,但当年他是在屠了白玄橦一族,将曜荒闹的翻天覆地后才知晓的一切,当时……
白岐不愿再回忆当初。
“你步步筹谋的算计我,自以为是的替我决定一切,我或许该感激你,但我不原谅你。”
当年的白玄橦因自身灵根的原因无法飞升,一旦白岐飞升二人将永世分离,可如果白岐不飞升也活不长久。
白玄橦用计推着白岐助他飞升,但……白岐仍旧恨他。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当你深爱一人愿为他牺牲时,对方却将你伤的遍体鳞伤,哪怕他一切都是为了你。
任性吗?
感情上的事任谁都理智不了,即使白岐是神。
白岐突然有点疲惫,他漠然转身离开,姤忱试图阻拦却被他闪避开。
“白玄……姤忱。”
“咱们都是活了一把年纪的神了,再冲动的谈起情啊爱的俗了。”
“我是你劫数中的一道坎,你是我飞升路上的一个难,你渡了我同样我也渡了你,两清了。”
“两清不了。”姤忱冷声道。
白上神冷笑,不再去看姤忱径自漠然离去。
“你说的可不算。”
岐云山宗。
本该奄奄一息命若悬丝的蔺攸草一夕间像吃了灵丹妙药一样回了口气,情况日益见好,性命算是保住了。
本该是件大喜事但钟离滢滢一干人却仍愁容满面,韬耘得知此事后先是惊诧,继而便忧声叹气。
白麒光有点不明白了,“蔺攸草保住性命了你们皱着张哭丧的脸干嘛?”
“正因他保住了命情况才更糟。”商湫用匕首剐着一根树枝语气淡然的替白麒光解惑。
“凡人同别族不同,正常情况下凡人修者根本承受不住阴煞戾气入体。”
“当日北越暝海黑石上的煞气你们都有见,那等凶煞灵气即使是魔妖鬼三修都不见得顶的住,而蔺攸草不但顶住了而且还活下来了。”
“所以?”白麒光依旧不太明白。
“蔺师兄本身应该不是人族。”神情黯然的钟离滢滢哑声回答。
白麒光微怔,他记得韬耘曾讲过蔺攸草是他在外出游历时捡回的弃婴,韬耘将人捡回时看不出来蔺攸草的种族吗?
“先天妖族都有妖魂不太容易隐藏,所以排除他是妖族。”商湫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鬼族更不可能,他活蹦乱跳的活的很健康嘛,排除。”
“那就只剩魔族了,而且估计是血脉不低的魔族,但他到底用什么办法掩盖了魔族血脉的呢?”
三人正讨论着时净澄突然出现了,三人因此而噤声。
“麒光,我有事问你。”净澄点名找白麒光。
白麒光看了商湫和钟离滢滢二人一眼,继而点头带着净澄回了屋。
商湫余光瞄着净澄,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嫌弃的脏话。
二人回到屋中,望着神态迟疑的净澄白麒光有点猜出他的来意了,
“麒光。”净澄踌躇的开口,“韬耘师兄……是不是回来了。”
当日众人被困北越暝海,混乱间他看见了韬耘,因只是一瞬间他因而不太确定,再加上近几日需他出面处理的事太多,所以一直抽不出时间来问白麒光。
看着净澄夷由的模样,白麒光问了一句韬耘,他们师兄弟的事还是由韬耘自个决定吧。
韬耘静默许久最后给了回应,得到回答的白麒光将灵戒摘下放到桌上。
随着韬耘魂体的出现净澄顿时红了眼,哆哆嗦嗦激动了许久突然跪在了地上,“师兄!!”
白麒光退出了屋内将地方留给他们师兄弟二人。
白麒光在院内找个地方坐下,屋中韬耘跟净澄师兄弟俩相隔几百年没见要聊的肯定多,麒光并不关注他们聊的内容,他知道韬耘的谨慎所以不担心他会暴露什么。
韬耘跟净澄在屋中呆了有两个时辰,直到临近日暮西下时才红着眼眶出来,屋中已没了韬耘的影子估计是回灵戒里了。
“你会如何处置蔺攸草?”白麒光突然出声询问。
净澄陡然驻足,背对着白麒光静默许久才开口回答,“我会带他回宗门。”
许是答案他也不太满意,停顿了片刻又补充道,“攸草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是个好孩子,我会全力保他。”
关于蔺攸草一事净澄显然不想多说,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后便走了。
净澄离开后,商湫抱着胳膊从树后出来,倚着树干懒洋洋的道,“他一旦被带回蜀纭宗,以人修对别族的排斥和敌意,他活不了。”
“即使可以活着,后半生也废了。”
听了商湫的话,白麒光垂下头眸中闪烁,表情若有所思。
在姤忱摊牌二人撕破脸后,白上神回了村内的客栈里拎起喝的有点飘的白麒琼果断打包离开了。
两人沿着条路一直往前,全无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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