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撬门进来的人,贴着背亲密地靠了下来,沾带点烟嗓的声音在她头顶压低传来:“邮政的速度慢了点,不过胜在什么偏僻地区都到,这几个应该是我在雪区和国外时寄的吧。”
合着他自己也不知道都寄了些什么,你要问寄了多少。
卫榕仔细想想也没想起来:“不知道,看到觉得漂亮觉得有趣就随手扔到邮局了,这次我去了三个地方,应该买的也不多吧。”
确实不多,一天才收十几个……而已!
晨元正好拆开了一个,里面是一个雪区特色的手工艺吊坠,彩绳拧的结上穿着绿松石蜜蜡和银饰,坠在下面的那银猪是她的属相,她把那只憨态可掬的小猪反复的抚摸,卫榕看不到此时涟漪在她眼里的温柔,只在身后抱着她轻轻地左右晃呀晃,像个抱抱熊,把脑袋都粘在她的肩膀上,可沉了。
可也真的让人推不开。
“这小猪是不是像你,当时看见这猪就像看见了你,我就想着必须得给你寄回来。”晨姐忍无可忍想打人时,男人又说:“祖拉康里的喇嘛说这小猪在佛龛前受香火供奉了许久,本不想于人结缘了,但我砸钱砸得多,他看我心诚就给我了。”
这是看你心诚吗,这明明是向灯油钱屈服了。
“本来那喇嘛说这种开光保平安的物件是不能快递的,我那时回不来又特别想尽快送到你手上,还寄的加急,结果比我到的还慢!”
晨元听着他颇有抱怨的话,眼前却似乎有画面被一点点临摹出来,他走在融合了藏、唐、尼泊尔、印度四种风格建筑的藏式寺庙里,他不信神佛,可是一眼看到了佛龛前的小猪,便想起了心底里的姑娘,然后他虔诚地跪在佛前,求佛保佑路晨元一生平安。
我回不来,但我看到什么都想马上送到你手上。
晨元无法克制心里的悸动,闭上眼轻轻地打断他:“卫榕,可是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
“嗯?”他像是没听清,可是抱着她没有追问,晨元也没有再说,安安静静的气氛像是在心里无声的嘶吼,突然就发现她给的不多,配不上卫榕纯炙的情感。
只是男人没给她再多想一丝的时间,给她转个身摁在了床上,跪在她两边,悬在头顶上的是他专注而认真的目光,带着炙热与一触及就能看到的深意,目光不转地看着她说:“路晨元,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
不需要回答,他用铺天盖地的亲吻来告诉她:你看,我想要的你都给了。
许久之后,得空喘息的晨元:“开光的那只猪还在旁边呢,你这是亵渎神佛。”
卫榕随手扯下挂在她脚脖上的小布片挥了过去,正好盖住小猪。借口没有了,他继续俯下身去啃。
晨元睫毛上挂着泪:“我就说你没安什么好心。”
“你这哪是哄我...”
说了一半然后说不出声了,过了好一会儿,半睁开的眼睛看到卫榕正盯着她,他眼里的坏,唇角的笑,让晨元脑袋里烫成了一团糨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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