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进了窗帘的缝隙,夏浅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慢慢地坐起身,又失眠了。
这已经是他这段时间的常态了,要么是睡不踏实,要么就是压根睡不着,想要报仇,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何做起。
从结契那天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星期了,艾薇也没再出现过,
他也曾尝试过给萨莱打电话,几次下来都是说她最近一直在忙,似乎并没有什么时间搭理自己,看样子也是不会收他为徒。
他起身洗了把脸,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削的脸庞上还挂着水珠,
皮肤白皙,鼻梁高挺,浓密的眉毛透露出几分英气,睫毛细密,一双桃花眼仿若凝住了星光,薄唇沁染着朱红的颜色,
细长的嘴角显得五官更加分明立体,瘦高匀称的身形却也能看出紧致的肌肉轮廓,
这样的外貌让他始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曾经是他那么可望而不可得的东西,现在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现实。
夏浅的生活逐渐回到了正轨,绑架那天之后他就报过警,可由于家里没丢任何财物,楼道里的监控也恰好损坏了,警察也只能暂时先把父亲定为失踪,
他们也去了当时的厂房,可正碰上那里拆迁,一点痕迹都没能找到,
就连附近的坠机残骸都不翼而飞,不用猜都知道是后来又有人去抹掉了所有证据。
生活还要继续,暑假也接近尾声,返校日临近,夏浅也找到了一份兼职,虽然工资不高,但也足够自己一个月的花销了。
那群黑衣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从那天以后就没再出现过,警察的调查也没再传回来任何的消息,
似乎一切都回归了正常,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毫无生气的家,似乎没有任何的不同,
可唯独其他人阖家欢乐的时候,夏浅一个人显得越发的孤单又可怜,尤其一些节日的时刻,更加如此,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总是少数,这也让他的意志并没有一味的消沉下去。
大概是托了脸上胎记消失的福,工作还算顺利,匆匆吃了桶泡面,他穿好工服就离开了家,身后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悄然跟上了他。
说起来自从那天灵力被激活了之后,他也曾尝试过像父亲那样运用这股力量,
可为了能稍稍激发出那团眉心的蓝光就已经让他满身大汗、晕眩不止,甚至鼻血狂流,
如果没有人来点拨他到底该怎么做,靠自己根本不可能真正掌握这玩意儿。
不过最近夏浅觉得自己的感官都灵敏了许多,就像现在,他很迅速的就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车子跟着他在附近的楼间来回穿梭,不管夏浅走哪一个方向,那辆黑色的车都跟在他后面缓慢的行驶着,
趁着他们转弯的空档,夏浅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附近的一栋楼里,
四处看了一下,他的脑子里已经想起一些反跟踪手段,在电梯里随便找了一层楼按下去后,他闪身出了电梯,急忙躲进了楼梯间。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进来的又是跟那天绑架他的人穿着同样衣服的几个人,不同的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带什么枪械类武器。
夏浅心里想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盘算着怎么才能抓到一个,只见他们径直坐了电梯去了他刚才顺手按下的楼层。
这种情况下,是不是一般车里会留下一个人守门,以防自己从大门跑出去?
夏浅分析着这群人的心理,偷偷顺着楼梯下到了地下车库,找到这栋楼的中央电力控制闸,一把拉了下来,这下怕是已经上楼的那几个黑衣人再想下楼也得费点时间了。
电闸拉下的瞬间整个地下陷入了一片黑暗,夏浅凭借着手指按在手机的摄像头处透出的那点微弱的光找到车库的入口,静悄悄的摸到了那辆黑色的车后面。
车里的黑衣人丝毫没察觉到有人偷窥,吃着包子,驾驶室的车门开着一条缝隙,
他的一只脚丫子伸在外面随意的晃着,连鞋都没有穿,那悠哉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来望风的,显然是个半吊子,
夏浅四下里找了半晌,在绿化带的拐角处翻出了一整块红砖。
老小子们让你们绑架我,现在也该让你们尝点苦头了!
想着,夏浅趁着车里仅剩的黑衣人伸手再去拿起一个包子的间隙,一把拽开了车门,抄起板砖拍在了那人的头上。
“哎呦我去!”
黑衣人当场被拍了个措手不及、头晕目眩,甚至还没来得及拿起对讲机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好在是周末的清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夏浅扯着他的后领把他拽下车,拖进了地下车库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小角落。
没多久黑衣人就醒了过来,顶着头上大大的包龇牙咧嘴,刚要伸手去摸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什么绑在了身后,惊恐之下就要张嘴叫喊。
“别出声,否则我不保证你还会不会挨一板砖!”
夏浅从他背后走了出来,黑衣人看到他的脸明显一愣,却也不信邪,张嘴就要大叫,
夏浅立马伸出手,硕大的红砖一下就拍在了黑衣人还鼓着包的头上,顿时血就滴了下来。
这一下明显是收了几分力气的,否则黑衣人一定是会被拍晕的,夏浅也从他的表情中看懂了他的疑惑,毕竟自己现在脸上少了胎记,怕是一时半会这人也认不出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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